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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常用路比喻人生,其实又有几个人遭遇的“路”比“人生”还坎坷呢?每每户外时,走一些未曾走过的路时,尤其当地村民都不相信这路还能走通时,换句话说,当走一条对自己而言,存在很不确定的前路时,它特别像走人生。在人生中,这叫“前途”,不确定的前途!
从应家山到俞家坑就是这样一条路。应家山属于奉化溪口明溪村下的一个自然存,顾名思议,以“应”姓为主;俞家坑,在嵊州境内,俞姓为主。这路就像你的人生的第一个环节,就是你的出生,你的姓是基本确定了的。
考虑中午要回来吃饭,于是阿哥用摩托车载我到应家山村口,当然,阿哥一直是我在四明山腹地各种户外的最佳向导人选,因为他愿意当我向导。这相当于人生中遇到“贵人”了。
俞家坑去过,开车去的,是一个只剩几十位老人的漂亮古村落。现在奉、嵊、余三县交界处的四明山腹地基本都通了公路,再加上村落少有人口,古道原来的功能基本不存在,而是让给野草等各野生植物了。
从应家山出发沿奉嵊古道,这可是以前的官道喔!路,是那种大石间或小石砌成,路面经久风霜与足底的打磨,曾现出古朴与光滑。
刚开始的一段,因为事农的老农民还在走,路很宽,也完整,越向上,农田越少,路面渐渐有了稀稀疏疏的绿草,这是最有意境的路,很容易让人想起杭州栖霞岭那段小方石嵌就的路,石块与石块之间透着矮矮的绿,绒绒的,漂亮极了!这里的石缝间的杂草长得高一些,也许是春天走的栖霞岭,而现在近乎端午了。踏其上,心情舒畅,脚步轻快。那句“浅草才能没马蹄”马上涌了出来。人生,在起步的时候总是轻快的,活泼到,充满想象与诗意的。
就这样,慢慢向上,没有人,没有村落,只有绿色,只有悉悉索索的虫儿与翩翩起舞的蝶儿。偶见一破落路亭,一石垒的石洞,就觉得异常地亲切,总是拿着手机拍个不停。人,其实是个害怕寂寞的动物,所以喜欢群居。久在荒野或了无人烟之地,一看到曾有人活动的痕迹,就亲切由然。一如去年横穿天山大峡谷一样,在土路上沿着车辙开了两个小时,没有人,总是盼望对面来一辆车。
在这荒野中,除了我和阿哥,再没有他人。倒是途中的一处石泉,在荒草掩蔽之中,水沿石隙滴滴外挤,也有好心人,估计附近农人在这里放了个小罐子。水,是那种晶莹剔透的,尝起来清甜甘洌,一罐下去,消去了所有的热意与暑气。彼时总想,用彼水沏一壶茶,那是何等的惬意啊!不过,人生就是如此,几样美好的事物并不总是都让你享受,美,总带缺撼,如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一般。
再向上,人迹少至,杂草与灌木已完全侵占了路面,我们在齐腰深的草木中艰难前行。山顶将至,路亦更难。这完全是人生的写照啊!人生哪有随随便便成功,越到高处,难度越大,压力越大,当然,离期待的目标也越近了。
艰难的过程,总是不乏美的事物伴随左右:意外发现了甜蜜可口的覆盆子,色彩斑斓的小虫,一路朝你点头的金银花……。那个金银花初开为白色,成熟后呈黄色,这就是“金银花”名称的由来吧。花可吃,酸酸的清香味,比杜鹃花好吃。
走了一段最难走的古道后,突然就没了路。有人在这里垒田,种香榧,种猕猴桃。这田是那种欺骗卫星换取土地建设指标的废地,这榧苗与猕猴桃苗是骗取政府补贴永无人照料任其自生自灭的树苗,那路,也是骗补的机耕路,根本就没人没车来,毁了古道与植被不说,还造成了水土流失……
这些遭天杀的骗子,这些祸国殃民的工程,如果那些坐办公室批文件的大领导要是出来走走多好啊!这美丽的一个个山顶竞然被弄成一个个癞痢头!
人生有很多无奈,很多事无论多丑陋,你却无法去改变,痛骂与抱怨过后,路还得走。
虽然到山顶已经没了路,但是山顶已可见,也就是说,目标已经在,现在要做的只是朝着这个目标去,路,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因为你走的,直达目标的脚印就是后人的路。
许多人总是把人生或事业的高峰比喻成珠穆朗玛,总是说“无限风光在险峰”,那是自己吓唬自己,因为害怕难度不由自主地放弃了人生追求的目标。其实,大多数人的人生的顶峰无须俯视全球,只如我今天这般,通过一定的努力与流汗便可企及的这个山头就可以了。如果这个山头还驻立着那么一方与众不同的大石,你还能登高望远,上去秀一把,发一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慨就非常地值得。因为就这么个岗头,足可以俯视整个四明腹地。东边,群山叠叠峦起峦落,那山谷深处的白点就是奉化溪口的千年古村晦溪村;西边丘陵绵延,山岗匍匐,村镇林立,便是嵊州北漳镇,那汪如明珠般镶嵌在群山间的就是上东水库。我爱登山始于从机关刚下海时。最初先从西湖边的宝石山开始,记得当时写过一篇微文: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而今余登宝石山而小西湖。这次,驻立山顶的大石,可以“小”奉嵊两地了。或说,登山的乐趣,人生努力的意义,估计也就在这一瞬间的感觉。因为,到了顶峰之后,无论登山,还是人生,都开始了下坡路。
由于此行的目的地在俞家坑,所以在山顶的时候,不再延奉嵊古道,而是沿山脊走余姚方向的老路。这一段,阿哥也不是太熟悉,加上山上机耕路纵横,把老路给切断了。由于你必须自己找一条路,无论是大路还是小路,只要是你觉得能够到达你定的目标就好。想到我的职业之路,年之前一直在大国企、体制内,是大多数人认知中的康庄大道。对于我这样一个农家子弟,确实也是如此。偏偏自己想折腾些什么,11年8月下海,下海时路径依然明确,科技金融是十年后的重要方向。当时,我越想越兴奋,觉得成功就在前方向你招手一样,什么都不顾,毅然决然就下海了。可是,到了海上,目标不是你想去就可以企及的,风向很重要,随波逐流也好,顺其自然也好,有很多很多事与物是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人力胜天是在很小的范围之内的说法。后来的创业,再后来的二次创业,更加说明了这些道理。每一次选择,就如同今天这样在山顶选择道路一样,你看不到道路尽头是什么,也不知哪条路径会更近些,更好走些,你知道的,就是那个你要到达的目标,在前方的远处。选择是一种近乎随机的决定,于是就有了在路上与阿哥的争论,就有了对路线的怀疑,尤其到盘茶村前的一条小径,我们明显偏离了大路,越走路越窄,植物越茂密,草与灌木都比人还高,以致于在前面走的阿哥转个身我就看不到他。身边荆棘密布,不断钩着你的衣,扎着你的肉,緾着你的身……,想起有次在北仑亲戚家一个人去爬山,也是先沿走步道,后来就根据自己的的想法走了,那个秋日的早上,那几座山估计就我一个,芦苇长得远高过我的头顶,你除了走眼前的路,根本就看不到方向,极其静寂中偶尔一只野鸡惊叫乱钻,都吓得你头皮发麻,起一身鸡皮疙瘩,于是你就怀疑,恐惧,有退却的想法。创业途中,这类的心理是常态,常常怀疑自己,否定自己,常常有退却的想法,然后是硬着头皮继续前行。关于方向,也是如此,每个人常常觉得自己一定做得正确,方向正确,殊不知,有时也是南辕北辙,大相径庭。那次的北仑山上独行即是一例。下山后,我以为自己走到的地方在亲戚家的顺时针方向,结果我把边上有个砖瓦厂一说,他们说我在另一个方向,还好打了个电话,否则方向相反,坐车越坐越远。
这次盘茶村的方向判断是正确的,只是走了一条被废弃的小道。这个小村毛估估历史上也就几十户人家,现在留守的只有几户了,因为大多数的房子也不能住人。倒是整个村落依山谷而建,错落有致,水杉大树相掩,颇有味道。村口多香榧树,均为嫁接而成,树龄约15至20年。据阿哥说,当年有一位老师在文革中被打倒,回到这个盘茶村,开始香榧的实践。而今香榧成林,香榧果的价格更是每年攀高,成为最为昂贵的坚果。真是知识创造价值,哪怕于如此偏僻的小山村亦不例外。
还有一件事比较搞笑,当我们还处于密林中没看清村在哪儿的时候,村里的土狗狂吠,当我们进村后,村里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一条狗也没看见,当我们走出村口继续前行时,身后又响起了狂吠的声音。我们在做事时,经常无意闯进一个新的领域,总是有各种干扰的声音,或写一个“严禁”的牌子,历史上比如割资本主义尾巴,比如电子商务的实践,互联网金融的探索……只有无畏者,只有实是求是的探索者,才有可能突破迷雾,摸索出一条康庄大道。
从盘茶村前村出来,走一段,又回到了前往俞家坑的古道。路有时候可能走错,但绝不会错过是那一路的风景。从盘茶村到俞家坑的这一段古道特别漂亮,沿潺潺溪侧,石块垒成,宽约三尺,一路树绿枫红,鸟叫虫鸣,路侧野草莓整簇整簇,红红的果子随微风摇曳,都争着在说,摘了我吧,摘了我吧。我呢,来者不拒,大快朵颐啊!
溪随着路向远方延伸,越来越宽,我知道,目的地也肯定越来越近了!果然,转了一个湾,先是一栋泥墙房子在花草间隐现,随即阿哥的步伐越来越快,毕竟我们已在山上走了三个多小时,却没有停留下来休息过,我们急切地想到阿哥的一个朋友那里歇歇脚喝喝茶。
俞家坑处于两条溪流的交汇处,山水隐映的一个世外桃源,曾经聚集过几百户人家,目前仅60多位老人在此坚守他们的家园。这里的房子虽然都是泥墙土瓦木门面,但一些临溪的房子造得很有味道,有门台,有石围,有楼阁,还有的依坡层层上去,建得颇有致。若在那楼阁前的平台,置一茶几,三两好友,临溪烹茗,那是何等的享受啊!只可惜,这个憶想很快在阿哥的朋友家破灭。跟着阿哥穿过一个破破的门台,推开一扇“支呀”的木门,经过暗暗的厨房,在一张旧餐桌旁坐好,阿哥的朋友拿出自家产蜂蜜,阿哥开始泡“茶”。这里需要交待一下的是,在这片四明山腹地,所谓的茶有两种,一种是绿茶,还有一种叫“甜茶”。“甜茶”其实就是在白开水中加点白糖,呵呵。不过今天条件不错,可以喝土蜂蜜调制的“甜茶”。看着那黑乎乎的白瓷茶杯,我怎么喝得下去啊,于是低着头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