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麦芒ldquo秋天杯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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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秋天杯”诗麦芒同题诗赛共收到有效作品件,经过诗人杨晓东等诗人的初选,入围39件。总体说来,许多作者停留在命题作文的怪圈,贴的太近,少了诗歌的灵性和审美的距离,也有一些作品很有才华和质地,让人难于取舍。入围的同学,送小红花一朵,没有入围的聊赠一红叶。(量山)

“秋天杯”诗麦芒同题诗赛入围作品

7,秋日

秋风吹动官道梁,田野开始泛黄松松垮垮的梁上,衣衫褴褛的稻草人眼看着玉米叶被秋风抽干水分纹理像骨骼,像时光准备的锈迹照壁上的阳光,枣树松散的影子像童年的生字本,一晃而过的墨香空空的羊圈,饲草保留最后的甘甜田野上秋蝉振翼,蚂蚱不忘欢歌落叶像木屑,不经意飞向每一个角落秋色凝重,田埂上坐着抽旱烟的父亲辛辣的味道,伴随黄昏的炊烟升起羊群归来,街巷空空的,尘土飞扬秋日山中,所有的事物都向群峰低首我也茫然无措,屋檐下剥着新收的玉米

14,秋日

当歌声结束灰鸦回到滔滔江水的堤坝不绝于耳的词语自西天降落秋天更深了我的马在芦苇丛中等我回家对岸摆布出內心关系无法补偿的的湍流扔下碎屑藏山桥躲进阁楼德国人取走梯子跑步的人呼出夜的必要性庙宇铺张,迷失于意义的跪拜我走过林中小路升起火树银花

18,云梯

在纸的时代,

抽出抵到天花板的书本,

需要一把仰望的云梯。

先到的人,翻看着目录,

想象安静的白云和滑翔伞。

距离产生美,但不一定

适合靠近。小型首发式的观点,

只是一处亢奋的喷泉。

更多的人旁观,踩着水痕。

像枯叶对树枝的悔意。

多天后,翻动暮雪,

年轻的乔伊斯给易卜生写信。

阳光透过矮窗,

浮动的尘埃,扬起细小的震颤。

20,秋日

楼下小叶杨的叶子落满地

仿佛它们

是我刚修剪上月的一首诗

洒落的

它们不是黄叶。它们是岁月风景中

老去的心

30,秋日

草先于树叶枯黄

水更清澈,更湛蓝了,但先于雾冰凉

像昆虫,先于你我感知万物兴衰

每天清晨,我要经过一条深巷

苏醒的事物,星辰般寂寥

我们在秋日,却痴迷于落叶以外的事

云,在上升,越来越高

高过一对对羽翼所描绘的领地

云,在远行,越来越浅

浅过一次次虚伪而廉价的赞美

雪,将要来临。我们都是草叶

任风摆布,较于昆虫,不确定性

只增不减。而在高原之上

我们终归寂然,也终归明亮

33,秋日

G46次列车准时到达在

北京的秋天

北京的上午

北京时间十二点整

整个北京城都是饱胀的秋风

它们一个胡同一个胡同地吹

一座城门一座城门地吹

吹到长安街上孤孤单单的我时

它代表北京人民

停了下来

47,一次谈话

头上的白发拔不尽后,她学会了屈服

不再用回忆去揭过往的伤疤

她开始善待自己,穿好看的衣服

招摇在时间里,在自己编织的舞台旋转

面对一面镜子

她试图找寻现在与过去的异同

就在这找寻之间,日子像小偷,从茶几、沙发之间溜走

人与人之间,有时近得像坐在彼此的对面

可一块玻璃又会把人推远

黑夜里,她的身子是个被模糊的影子

她把手机举起又放下

她发出去的每条消息都是空的

并不需要星光来回答

时间的洪流

又一次把过去的推倒在那片沙滩上

一尾鱼,跃过水面

又重新返回水

51,云梯

一定是很高很陡的想象

没有断裂感的那种

会有许多的事物滑落下来

或正在滑落中

夏天的雨点没有讲述其中的过程

秩序一定在里面

就像眼睛望向高空中的彩虹桥六号

充满着喜悦和恐惧的神态

不亚于看着一块峰石瞬间的滚落

在飘渺中变成现实

不过,凭借它的支撑

我们可以探寻一座城池的辉煌历史

纵然木质的大门紧闭

纵然门楼上的枯草不住地摇摆

我们都会从它的底蕴中开始追溯

有月亮的晚上,都会有无数的它们出现

无止境地倾斜着

有时,攀爬的起点会在梦里产生

59,一次谈话

他们就这样耗着时间

总想把时间摁住

父亲在咽气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是用手指了指

那块靠在墙边的石碑

儿子回答了两句:

一句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第二句是:我一定把你的名字刻上

说完,父亲就把时间松开了

儿子却把时间攥在了

悲痛的眼泪上

老石匠走了

年轻的石匠领会了父亲的手语

他们每次谈话都很简短

就像敲打石头一样

清晰,明确

74,秋日

老妇人和织布机都不在这里

沿着山墙,越来越多的爬山虎围上来

天气凉了,公路上散步的人少了

中间没有你要见的人

你在空阔处走来走去

希望遇见无轨电车,它能送你回去

回去之后做什么呢——-写一首诗吧

在里面添满山的红叶。覆盆子和鬼针草

空白处种一片玉米地,一个稻草人

干枯的头发像树枝。他坐在荒原里

一直在等你

76,一次谈话

我喜欢土路旁的落叶松,白桦树和穿天杨。

种什么呢?我冲着一个种地的人大声喊:

——种苞米。

我走过乡间的土路,为了和农民谈一次话。

问他:你今年要种什么?

落叶松,小白桦,穿天杨,都说

它们从不偷吃镜子般稻田里一粒米。

它们立在稻田旁,只是拦截风暴

保护农舍,拖拉机,红旗和塑料大棚。

我与农民谈话时,一只大鸟儿忽然从林中飞出

你那强健的翅膀啊,请让我骑上去。

我不仅想在大地上和一个农民谈话

更想骑上大鸟的翅膀掠过镜面儿般的水田。

只有身处松风中,与一个农民谈话时正巧有

一只大鸟飞起,我才能写出这样美妙的诗行。

77,秋日

太阳在群山间落下时

我正穿过一片银杏树林

像风吹过,火焰抖动一下

暗了一点但仍然明亮

我知道它即将熄灭终会

熄灭。而无法描述这一刻的静默

林子尽头是海

摇篮,或者墓地

我曾在这样的秋日里哭泣着到来

你为我铺下最轻暖的眠床

也铁一样沉重

风咬碎漫天钟声

它等待雪花跌落

击中一些略显沧桑的波纹

80,秋日

从布鲁塞尔回到北京的那年,

正值深秋,在东郊民巷东,

偶有几片阔叶落下,它们卷起萧瑟,

包括我失血的幻想和年岁的曲度,

二十多年过去了,巧合的是今天,

我又站在北京深秋的街头,不同的是,

我的心已比秋天辽阔,任何诗一般秋色

都有我痉挛后的划痕,和无意间的裒缀……

我与秋天的缘分始终是;

用一座城市填补另一座城市的色差,

而北京街头的秋,

少了偶然,似为凸显必然而偶立

在八达岭,

我终于见到真正的中国秋的肤色

她比阔叶质感,亲切,笼得住秋的心

秋天可能是人间最动态的思维片断

你必须舍弃一段奢年

才有资格与她深入浅出

,秋日

你不能把完整的感觉重新传达给梦瑶,

一个三岁的女孩。

她坐在地头上已经很久了。

她玩着手里的巴戟子细草棍,

有时也抬头看看地里劳作的父母

高粱、甘薯和苞谷

对她形成一种合围。

柔软的风吹过来变成

栗色野兔消失在远处。

一个深陷童年的人无法准确描绘

秋日的阔大、明亮

她被漫长的光线锁在那里

用手中细小的草,把所有的事物点成金子

当她回忆时,

四十年倏忽而至,像箭雨

而那深邃的蓝色天空将越来越高

她每回想一次,它就抬高一寸

,云梯

云垂下的绳索把

那些善于仰望的人

顺利地带进了蓝里

他们抓住这端,就能

用自身的沉重

和另一端巨大的轻

进行平衡。

为了这一刻他们

源源不断稀释

在空气中。

你可能看见过那样的老头——

半眯着眼睛,仿佛

在打盹

其实他在做最后的准备

被他的执着

召唤来的云,正急速驶来

像一艘船

冲着溺水的人行进

,秋日

我要说起高原多变的秋天

昨天还在枝叶迎接阳光的叶子

饱受突来的寒意

一夜之间,落满了山坡

而清霜又覆盖了落叶

还有更多的叶子,在秋风中

像一场纷飞的大雪

那个清扫路面的女人

橘红的衣服衬着天空的阴沉

深秋的白杨树还在支撑着人们的视野

不至于呈现太多的枯败

那些即将抑或已经落地的叶子

是这个秋天唯一的念想了

雪已经来过了,尽管是薄薄的一场

也足以拉开与时光的距离

高原的秋日,从早晨到夜晚

足够温暖,也足够苍凉

仿佛人间的跋涉,漫长而艰辛

却饱含着热泪和悲伤

,秋日

红樟叶落下的时候

没有风

没有声响

树下的自行车上,没有故事

草叶齐刷刷地竖起耳朵

这蓄谋已久又突如其来的初吻

只一下。很浅很浅

秋天,就整个儿陷得

很深很深

,秋日

此刻,梧桐叶落了一地

这些有着善的脆弱性的叶子呵,正填补着

黄昏的空虚

而风,像一列火车

拐弯,再拐弯,不知把它们载往何处

我知道,如果我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就能看到枯萎的月季如同悲伤来临

就能看到大片大片的小雏菊如同灿烂的笑意

但我被欲沉的落日所迷惑

它如同一位得道高僧,披着它的大红袈裟

睿智地打量着人间,对万事看破不说破

万物都是它虔诚的弟子,内心笃定

修行着自己的修行

后来,它慢慢隐于它的庙宇

而我也似得到了某种启迪——

爱是阴影中的探照灯

是的。我要提着这灯,到处走走

,一次谈话

我们坐在露台上谈论诗。

用我们的认知。从沃尔科特的白鹭

引至詹姆斯·赖特闲置郊外的

一张吊床,再谈到露易丝·格丽克

死亡的语言。

我们,被困顿于一片斜阳的光线中

有说不出的感觉:迷茫与希望。

似乎我们,即将要触摸诗歌的光环。似乎

就要触及

生命的某种真谛。

它就在身后的某一处。离我们并不遥远。

但天已开始暗下来,灯光渐起。

一只鸟不知从何处而来,或许是急于

想找到暮色中的巢穴。

……“呯”地一声,撞击

在一块玻璃上。

这让我们的谈话,不得不半途而废。

而糟糕的是

这样的撞击,并不是一次。

它仍在继续……

.11.16

,一次谈话

一般来说

我还没如此程度

头些年

一到夜晚人静

老想女人

想一个女人

想一些女人

想书中的女人

想画中的女人

想曾经见过的女人

想爱她们

种种形式

那么迫切

整个诺木洪荒原

充斥着她们的样貌

后些年

看到山坡上羊在交配

嘎啦鸡躲在黑刺滩里求欢

我才会想起女人

想有个孩子

从另一种意义说

她们帮我

消磨了一生时间。让我明白

有女人的日子

就是自由

那个年代,仅一句

不适时令的牢骚

就失去了

自由。离开农场时

我的屌毛

像秋天

的芨芨草一样白

,一次谈话

我被水擦洗过的身子

沉在你的言语中

人是一个风口

风来来回回地吹

我的前世和今生

连同你的,被我们摁住

我们仔细辨认

小兽奔跑的方向和

它固执的神情

我们的双手

穿过一条条街道

相遇、拥抱

这时我们正坐在

人类的广场

云朵铺满早晨

紫色的花

在空中飞翔

,一次谈话

我们的谈话

托起了整个房间

词语

不断咬着我们变软的身体

你捡起我的尸体

挂在墙

我捡起你的

直到

整个屋子,挂满了我们

天冷了

我们把温暖的故事往火盆里丢

你放下书说:你走了,不过

会有一个不存在的你继续陪我摆谈

书本中,博纳富瓦说:

“我任命你去打仗,我让你自由地开战,然后,

我将双手捧着你被子弹打穿的乌黑的脸”

我趴在黑暗中

想要告诉你已经死掉了的事

今天我到底

说还是不说呢?

,云梯

忽然想到终南山

找一个僻野之处

搭一间茅屋,种点小菜

看看书,下下棋,了此余生

有这种想法的人

一定不少,有些人

做了,又从那里返回来

有些人没做

十分向往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我一样

这个念头一产生

就看见了终南山

缥缥缈缈,云升零腾的风景

仿佛人不应该

一步一步走过去

应该在某个瞬间

乘着清风飞临

即使是这样,还不够准确

至少要在飞行之后

回一趟老家,看一看用旧的房子

,秋日

心里有风

万物都在眼晴里轻轻地晃悠。天昏黄

不定的光难以在水中潋滟

喜欢轻舟的轨

几片残荷止住了波澜,隐隐作痛

船夫用一竿晚霞把我推上岸

垂柳没有多余的风,保持这段距离

希望明天有几只鸟

做伴这湖山之间的天险。云朵可以薄

也可以淡点,更可以像我

不在花间散去底色

回家时有股暗香

疏影于路途。剔不出斑驳的记

——几杯谷酒就能陆离秋梦

痴情人,在落叶上妄想最美的初衷

夜静得无法遵循

月亮,星星都是别人的命

我只要一场雨,洗去秋日以外的污垢

做个虔诚的人

不动摇风中如烟的信条

,秋日

已近立冬

正午的阳光适合假寐

隔壁的黑狗

躺在墙根上打着呼噜

钢子从工地一回来就直奔饭堂

眼里还泛着些许血丝

看得出来,昨晚又熬了个通宵

他快速地往嘴里扒着饭菜

顺便翻看着手机上

那一长串红色的未接电话

都是陌生号码

他并没有一一回拨

他还要赶着出下一趟车

他就像每天推着石头上山的

西西弗斯一样,只能在夜里

或者是在车上,在断断续续的梦里

安抚体内渐渐滋生的暗疾

去除心底逐年沉积的铁锈

隐匿在这秋日里

仿佛正与人间失去联系

,云梯

车过固安和车到涿州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是钢筋水泥的建筑睁着牢笼一样的眼

一样是倒下的云梯

铺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而梦里故乡也早已消失不见

,一次谈话

黄连木的叶子落尽了

接着是枣树,山寒水瘦

一个光秃秃的世界

即将接管我们的生活

酒桌上的哲学

牌局中的戏谑

多年以后我们终于明白

黑着脸的夜未必不是光明之夜

总有另一副面孔在开花

但却难以活在其中

终于可以不谈美

而讨论美的成因

即:残缺、孤立

譬如光秃的世界,以何而立?

落尽了叶子的树木如同晚年

这一天,我骑车回家

大如脸盆的夕阳近在咫尺

说过的话如路边灌木丛中

密集的麻雀

我们这就么轻易越过了它

,秋日

开车经过一条老路

满头白发的她

横穿过来。

秋天的早晨,阳光很刺眼,我

正对着阳光。

当我看清楚她逆光的这半张脸时

关于玉米杆,锄头,镰刀这些物件

都站到了路中间。

此时,我做不到只看她的脸

而不去看她

看的方向

那是一小块菜地,在

城市的缝隙里,它长得

并不好看,菜叶上有很厚的灰,

南方,秋天少雨。

我经常使用的美颜手机正在导航。

我要尽快

通过她。但我要先让她通过我,

我才能去到另一条新修的大道。

我已经在大道上,两边的

花草,它没有从前

那么好看。

,云梯

听说有个地方

离天堂很近

路上没有泥泞和车祸

随便一朵云都可以

顺手取下来擦不安的心

心净了云就可以

省下心做更重要的事

到了西藏才发现

去那里的路

都在悬崖峭壁和墙上站着

对我这个习惯了车轮的人来说

梯子是没有用的

,秋日

两棵树木之间,吊床荡出的起伏

刚好容我看到对面阳台上

年轻的妈妈怀抱婴儿,一边轻轻哼着儿歌

一边掏出满月般盈亮的乳房

风,悄悄别过脸

不动声色掀开了《博尔赫斯诗选》第98页

——他看不见的世界,有人替他看见了

桂花,又开始在明亮里无声飘落

无花果缀满枝头

再一次把丰收的喜悦带到我跟前

――感动于神赐予的安宁时刻

下午三点的阳光,悄悄往母子身上挪了挪

,秋日

树枝笔直地刺向天空

秋天的云朵,蓄满泪水

是时候低下我们高贵的头了

低下去——

秋日的田野

只剩下风声

狗尾草,小野花,四处散落

秋风粗砺,从它们身上碾过

我目睹卑微的事物

弯了又直,直了又弯

那些露出骨头的石块。一矮再矮

这些呼啸的风来自外部

却在体内疯狂扫荡

我的身体——

弯成一张弓。与它们保持同一种姿态

一只鸟在头顶盘旋

尘世在下。这苍茫辽阔的人间啊

这么多年了,从来只是身在其中

,云梯

我在瓦屋山赶马或劈柴的时候

云一直跟着,有时在头上,有时在脚下

它是活的,像一只天鹅

那么天鹅就是你所想要的云梯吗

我长不出飞天的翅膀

不如自己造一架木梯子。女人,开门

你看晨光中,我扛着一棵树

但我更喜欢驮着你,从块梯田

拾级而上。你应该闻得到

我背上,有一股云豹的气息。那么云豹呢

请伸出你那木秀于林仙女的手臂

递给我玉米、木柴、腊肉

把粮仓装爆,屋檐挂满,柴垛码成山

然后祈祷,下一场更大的雪

这时,我答应你的云梯,是上帝么

不断的劳动和收获中

我们是不是一直站在他的肩头

,云梯

从此,一把梯子有了野心

它怂恿我们仰望着

往上攀爬

无法抵达的云端

越来越多的空,在身边弥散

泥沼在下,白鹤的羽毛

划着漂亮的弧线

从头顶,神迹般飞过

消失……

片刻的犹豫,也许已经

消耗了我们的一生

,云梯

我从未体验过攀上雪山之顶欢呼,挥舞

我也从未幻象过以一朵云的形式为雪山捧出哈达

在直亥,我们一边看山下潺潺的流水

山涧翠绿形成了天然的优美生态。

你说,有空可以来春游,野炊,踏青

证明这风景线张开得越宽,美景良辰就会无限。

但我只望着云,在直亥山顶

与旧年不化的雪融在一起,那里有一茎草鼓足力量在生长

还是有一只放生羊与雪与云融合在一起

为生命的脆弱与不挠欣慰地拼出了姓名?

看不见通往山上有无路

如果有风吹来云,从山脚缭绕而上

这是否可以当做是通往山顶的云梯

它是否可以把我的心带到上面去?

,秋日

这个下午,天气晴好

整个城市像一个巨大的拱廊街

很多人都穿着衬衫

外面套一件单层夹克

汽车,行人有序递进

像一台老式留声机

阳光慵懒,用它温柔的触角

抚慰我微痛的额头。现在

我是一个闲逛者,一个游魂

在理发店我剪去了长发,然后

到广场的椅子上发呆,买了一点

砂糖桔和蛋糕,直到日落西山

找到一家饺子店

整个下午我很少说话

仿佛在梦的表层,仿佛在秋天的

底部,伴随着落叶,一起滚动

,秋日

阳光罩在麻雀的脊背上,这些小家伙

像有了阳光拥有了金身。它们

跳跃着

这时院子里的桂花

和爬上房脊的丝瓜

被风吹拂。除此之外

四周没有声音。那些从地面晕开的光芒

由脚掌最后回溯到了心底

不可否认这人世的快乐要像花一样绽放

我坐着一只马扎看着这一切

又转身看向谷粒之间正在吃食的麻雀

,云梯

他留给我的这个旧木梯……摇摇欲坠……然后用云朵修补它…

在上面,他在微风中,留下了一张纸条:

“想象力是一份礼物,”上面写道……“每天都珍惜它…

通过心灵、灵魂和头脑的结合…它可以帮助我们找到方法……

和鸟儿一起在天空翱翔……和海里的鱼一起游泳……

骑着喷火的龙……或与一棵树交谈……”

一架云梯,从梦中抛出来,满是水银的尘土

飞来飞去。狐狸从花园里走出来,绿蛇在屋子下面扭动了一下

他来了,像蜜蜂一样说话

沿着狭窄的台阶往下走

我们肩并肩,宛如一字一句,渴望什么

躺下来,美好的人啊,你看书的时候看起来像只猫

世界着火了,每个人都在玻璃盒子里睡着了

就像一个缓慢的火车上的盲童

就这样想起他……当我梦见六月的雪轻轻落下

我想象他在微笑…当我爬上云梯到达天空最高处——

那扇徐徐打开的蓝水晶的门前。我看见他在微笑

,秋日

山脚下的农人把柴刀举得很高

把玉米杆一个一个,砍翻在地。

我觉得没必要举得那么高

也没必要,落得那么狠。

夸张往往会让人不安

尤其在深秋。

我接着向山上走

松林中的小路落满松针

杂着红的,黄的

那些黑的落叶该是去年,或是更早。

在松树不断闪烁的空隙

能看见山坡上,一些散落的枫树。

我想起你说,有一棵是你

等霜落下来,会更红。

仰头想了一会

仿佛明白些什么

回身在崖边的石头上坐下。

捋捋头发

看底下的灿烂峡谷

听山后的黄河在流。

,一次谈话

说到子女,他的神色幽暗下来

阳光悄然转过墙角,把背面朝向我们

他起身收取晾衣绳上衣服

僵硬动作中穿插着迟缓的语言

“人老了,就得习惯孤独……”

这是初秋,我却从苍凉的嗓音里

嗅到一丝雪味:

“其实时间也不难打发,种一把粮食就是一季。”

我仿佛看见一个人站在泥土里

慢慢变成一棵树,脚下铺满枯叶

当我近距离触及这种虚弱和凋零

笃定他确实没多少光和热了

在我准备离开时,他的眼睛却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喊亮

“孩子打来的——”,颤抖的嘴唇难抑激动

他擦拭着湿润的眼角,像擦拭一个尘封的乳名

让满院荒草都感染了暖色

很久很久,暮色才回到他身上

诗麦芒:第一届“秋天杯”同题诗赛征稿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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