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白癜风公益活动 https://m-mip.39.net/disease/mipso_5470792.html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及时联系我们
五一假期,小伙伴们在朋友圈疯狂晒图,旅游风景或者是美食图鉴我并无触动,反而会为覆盆子的美丽而怦然心动,看到它长着细细嫩嫩绒毛的样子,就好像是添加了可爱滤镜的草莓,舌尖也回忆起了那酸甜的口感。
那样的回忆生发于20多年前吧。外公家住在沙门原路上村,家门口就是绵延的大山,是孩子们乐此不疲的乐园。山上各种各样的果树,枇杷、桃子、杨梅、梨子、柿子、文旦、广柑,排名未有先后,按照一年四季接踵而至,嘴巴靠山吃山从未停歇,路上经过不知谁家的果树,顺手揪一个吃也不会被安上偷窃罪名,村民们都允许这样的损耗,在和睦的风气里心照不宣着。往山里越走越远的时候,会遇上不知名的果子。红得像宝石那样晶莹欲滴的,也有黄中透红像草莓一般小巧玲珑的。孩提时虽有神农尝百草的精神,却也惧怕会病从口入,习惯于听从哥哥姐姐的教诲,在山中也不敢轻易尝试新事物。
在一片灌木丛中,覆盆子就这样旁若无人地长着,透着水莹莹的红色,看来极度诱人。但是哥姐说这样的果实不能吃——是“蛇苗”啊,要橙色的“红苗”才能吃。“红苗”长着一层淡淡绒毛的,叶茎上还有尖尖的刺,他们会示意我们去找那样的果实,山中也有,遍布在灌木丛里,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我小心拈过一个来吃,酸中带甜,一尝就倾心。几个人围着荆棘般的刺条不顾尖刺扎手,竞技般比拼摘莓顺序。吃完之后哥姐还会唬人——蛇爬过的不能吃,有毒。这个谣言困扰了我20多年,跻身中年人行列之后仍然坚称覆盆子只是那种长着短短绒毛的那一款,却不知道原来覆盆子的种类可以由黄至黑,踪迹遍及大江南北。
劳动节那几天我又在爬山,或许是玉环的山已经被登山爱好者踏至烂熟,我能够上去的山已经搜寻不到覆盆子的痕迹,熟悉的灌木丛里只留下前人捷足先登的痕迹,只留下果实被摘取后的空虚和荒芜。太多人喜欢覆盆子了,好像山中远足见到它就像是一份奖励,是孩子的棒棒糖和巧克力豆,在走到疲惫的时候可以拿来鼓舞勇气。
后来好不容易在某个角落见到了没有成熟的覆盆子,还未由黄转红,泛着青涩,也让我不忍下手,最后还是决定留给下一位幸运儿,能够在最合适的时间吃到最曼妙的覆盆子。想必前人也是这么想的,成熟的被撷取,青涩的等它慢慢长大,有幸在山中偶遇也是一场妙不可言的缘分,倒也不必执着太深。
被朋友科普,才发现原来覆盆子竟还有这么多门道,其中有蓬纍、蛇莓、覆盆子、茅莓等,哥哥姐姐说的蛇莓也恰有此物,只是并非那嫣红如红宝石的蓬纍,而是蔷薇科蛇莓属。不能直接食用,却是一种很好的中药,他们所谓的不能吃,应该是吃起来淡而无味吧,但年代颇久,他们固守着不能吃的铁律,倒是无法重复回忆当时吃过的情景了。那种最好吃最诱人的是树莓,短短一层绒毛覆盖在淡淡的橙红色果实上,是甜份过度的美味。摘一捧下来在溪水里洗过,就是大自然最完美的馈赠。
其实超市里也有卖覆盆子,一大盒装得满满当当,果实也相当硕大,不像是山中采得那般精致小巧,因为简单易得所以买过几次,每次都觉得自己被坑了,过于酸涩,适合加酸奶或者在甜品上做装饰,不适合当水果来吃,但依然没有学乖,每次走进超市都会被它们所吸引,抱着一种这一次一定会好吃的心态去挑战,越挫越勇,每次都不肯放弃。后来干脆加了水打成汁来喝,它的酸被别的水果的甜中和掉,加了冰块后我仿佛尝到了夏天的味道。
是枝繁叶茂树木葳蕤的深山丛林,是山风吹拂幽深寂静的山中秘境,是童年里无知无畏的快乐记忆,是途中偶遇无比幸运的一份惊喜,是大自然对跋涉于山间的旅人的赠予。当岁月像块砂纸将过去的一切都磨蚀,只要吃到一颗覆盆子就能回忆起往昔,忍不住抓住身边的人就会碎碎念——当年在山里我曾经摘过覆盆子,好像味道跟今天的一模一样,如此酸甜可口,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像是第一次和第N次在山中吃到覆盆子的感觉。
春去夏来,覆盆子随着日升月落由青涩转至成熟,再被陌生来客惊喜发现。
END文/魔头橙
摄/魔头橙
责编/刘霞芳
我就知道你“在看”预览时标签不可点